古老集市上的特殊语言 袖筒里的交易｜No.513

每年的农历二月初十，山西兴县魏家滩就开始举行骡马大会的集市了，来自周边省、市、县的牲畜交易商贩云集于此。人们用传统的交易方式，在衣襟下捏手指暗示价目。牲畜牙行在市场说合交易中有一套很行家的操作规程，包括“量”、“看”、“蹓”、“试”等。负责砍价的牙纪们搓合交易时很神秘，他们一般都身穿长袖大袄，与买卖双方讨价还价都不直接说出，要用手语在袖筒里摸手指头。这种古老的语言已经不多见了，袖筒议价是农村集市文化的一部分，见证着农村商业的发展进程，也传递着我国乡村朴实的民风。（■山西新闻网特约摄影师：白建斌 侯晋帅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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袖筒交易从直观上又叫“揣袖筒”，即交易双方或“牙行”(中介人)将手藏在袖筒里捏揣指头议定价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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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名经纪人和卖主正在“捏价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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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这里，双方谈价不用口，市场听不到吆喝声，相互将手塞入对方衣服下面，用他们约定俗成的“摸价”方式，心照不宣的“议价”，你就是站在一旁，也搞不清双方讨价还价的真正价格是多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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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样的方式，是为了更好的保护买家的利益。价格的高低只有买家和卖家知道，以此防止别的买家趁机压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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集市上贩卖的大部分是关于牲畜的商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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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们在集市上攀谈，也会获得一些有效的信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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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这样的集市上，拼的是大家的眼力，哪些是饲养繁殖的，哪些是宰杀的，都需要好好甄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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市场上看着一片祥和，大家都在袖筒里用双手暗暗较劲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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由于这样的集市在农村较多，所以大部分也是中老年人在其中议价，难得有年轻人在这里贩卖牲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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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样的议价方式，不仅仅在贩卖骡马集市上存在，在古玩、古董市场上也会出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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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场交易后，一位老大爷抽着烟稍作休息等待下一轮的交易。身后的牛羊的叫声、人们的笑声，让忙碌的市场依旧显得热闹十足。多少年过去，交易市场依然保留这独特的韵味，也让这片土地呈现出一片生机盎然的景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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随着农业机械的大量使用，畜力正逐步退出农村社会发展的舞台，先前繁盛的骡马交易也慢慢趋于“萧条”，但是有这样的集市，就会有这样的特殊语言，这不仅仅是一种商业方式，也是古代劳动人民总结出的智慧经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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